嘉勉没作声,甘心由司徒嘲笑。
*
某人甫进门,就跳票人的自觉,朝里面的客人司徒抱歉。
司徒视角看去,周先生站在玄关处,手里提着的伞还挂着水,沥沥啦啦的,他要嘉勉拿个盆来,免得洇得地上全是。
这一刻,他俨然男主人的作派。
旧小区就这点不好,黑灯瞎火的,老司机在里面绕也得鬼打墙。
周轸坐在车里都给司机指道了,还是开错了,他一个不痛快,干脆下车了,这一路过来,反倒把自己弄得更狼狈。
一身风雨的味道。他脱了身上的外套,嘉勉扔给他一双拖鞋,是男士的,簇面崭新。
要知道,周轸上次来,可没这待遇。然而,在她朋友面前,他不愿意取笑她,更不愿意跌自己的颜面。
于是,二人默契地“授受”。
周轸把手里的衣裳塞给嘉勉,再换上拖鞋,进里,去洗手间净手出来,一边摘脱腕表、打散袖口,一边再一次和客人打招呼,一口一个司徒小姐,热情但不客套。
司徒对这位周先生的认知比上次更具体了些:他不会同你交朋友的,言语与气场都在透露这一点,但你是嘉勉的朋友,他自会招待。
“说好十点的,晚了快一个小时,真真要命,害司徒小姐等到现在。”
司徒连忙摆手,“周先生还是和嘉勉一样喊我司徒吧。”
桌上一切都是现成的,连锅和电磁炉周轸都让人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