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嘉勉想亲口再问一遍周轸,“有没有?”
因着嘉勉回来的契机,正巧撞上了他们周家需要请叔叔出山,“你有没有一时一刻,哪怕一毫一厘想过,攻略嘉勉,或许可以攻略倪少陵?”
“是!”某人亦如从前,敢作敢当,“嘉勉,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我是想过。想过因为你,我愿意做倪少陵的女婿。”
“我从前不稀罕,可是人也得利也得,我觉得为什么不。”
“谢谢你。”嘉勉谢谢他的诚恳,成年人在利益面前没什么不能承认的,相反,她更欣赏这样委实的周轸,只是,他在她这里的迂回就算了罢,“叔叔那里,我没把握让你得到你想得的,但是我可以替你求一次。”
“你拿什么求?”周轸失望眼前的人,她过分冷静,冷静地跟他做起生意来了。
嘉勉望一眼周轸,对啊,她拿什么求?
她拿她的秘密,一个永远不想跟任何人公开的秘密。
她会跟叔叔说,当年写叔叔《少年》的那篇得奖作文,其实很多影子是周轸,
我或许不能成为他什么人,但也想为这段寄托画一个句点。
其余的,她是个悲观者,与任何人都可以经历离合,唯独周轸,她实不想展开,
比起牵手,她更怕他热情过去后的放手。
十二年前,雨幕里,嘉勉看着他和他的初恋站在一块,嬉笑怒骂,鲜活无比,她在起雾的窗里侧,写他的姓:周。
哪怕很多年后,她始终对周姓有着格外的亲切。
那日,周轸回到车里前,嘉勉匆匆抹掉了车窗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