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经过了一座未名的桥,后座的嘉勉陡然喊停车。
外面还落着夹雪的雨,小旗说,老表交代,早去早回的,今天天气又不好。
“小时候,周轸送我只猫,丢了,最后就找到这里。”这座桥上。
嘉勉说,她想在这里重新站一站。
桥上不能停车,小旗这动不动要南来北往的人,驾照分比谁都看得重要,他草草放嘉勉下来,说下去找个地方停好车,“嫂子,你略站站,咱就下去,好不好?”
“冰天上冻的,你再冻坏了,我又得挨骂。”
小旗才去不久,嘉勉站在桥栏杆边,看下面泥灰一般的急流划过。
耳后有车再停了下来,嘉勉以为小旗去而复返,回头看,一辆黑色奔驰赫然泊停。
横风之下,密雨如针,
梁齐众从车里下来,擎着伞,几步路走到嘉勉跟前。
伞面朝她这里倾斜,亦如当年的口吻,“你和那时还是差不多,往这边上一站,我生怕你下一秒就跳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故事于我是复建,等我真正可以敲“全文完”三个字的时候,我大概可以开心地转圈圈,喝奶茶吃火锅庆祝一下,虽然我不打算V了。
仅仅因为我跨过来了。
故事最早的轮廓大概是去年4月,囫囵了几万字开文后,很不对劲,写得很不顺畅,急急停笔了,改成了一篇短篇《春日偶成》。
《偶成》从完成度上它是完整的,而我意难平的是,里面的又安并没有真正走出来,沈惟兴也不是周轸。他们没有强大的过去,没有过分皎洁的白月光。故事结尾,其实房子的钥匙还在梁手里,这是个灰线,所以对我来说很难过。
《嘉勉》是我第三次面对这个轮廓,或者这个影子,我怎么也想陪着“嘉勉”走出来。看过我另一篇《南风微微起》的读者应该知道,言晏最后和父亲的和解,也没有经过男主周是安,殊途同归,我写了两版周二,他们的女主都没有经过他们,而朝自己的心结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