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嘉勉端自的沉默,手里剥着橙肉上白色的经络。诚如嘉励所言,周轸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拒绝去往那里,这才是叫嘉勉难堪的源头。
她把一半橙子分到嘉励手里,恬静也足够的温柔。
嘉励却看到了不安,温柔表面之下的不安波澜感。她时常觉得嘉勉不该和周轸走到一块,可是这两年又看在眼里,如果说周轸霸道偏执的话,可是他在嘉勉这里也没落到什么好,一个人是雪中炭,一个人是瓦上霜。
从来是雪中炭爆得噼里啪啦的,什么时候听过瓦上霜有什么动静的。
姊妹私房话没聊多少,外面就有人叩门了。爆炭来寻霜了。
周轸问她们还要聊多久,后面一句单独问嘉勉,“还是今晚歇这里?”
嘉勉拍拍手里的白色筋络,起身淡淡地朝周轸,“回去吧,我明天还有早会,得回去再校正一边的发言稿。”
到家后,嘉勉当真专心忙她的工作,书房她一向不用,那是周轸的。
她习惯在一楼的偏厅里,日常她的笔记本和机械键盘都摆在那里。方姨被嘉勉喊了回来,负一楼有专门的保姆起居室,这个点,听闻二子他们回来,方姨殷勤地要给他们盛甜汤喝。
嘉勉关照,给周轸就行了,她的就不用了。“另外,方姨,明日我可能来不及回来,家里的中央空调和地暖定期保养维修,你接待一下上门工人,需要签字的维修单,劳烦你先收下,我回头再签字回传他们。”
方姨回是回来了,但是一应事宜,听说全由嘉勉处置了,包括她的工资。
周太太那头拧不过儿子的拗,又满心满意想着二子的衣食起居。份外贴补方姨,也要她过来,说你还不知道老二这脾气嘛,我没个心腹的人过去,更不知道他们俩过成什么样。
钱是拿到位了,然而,工并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