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鬼。”
周轸把嘉勉扔到床上,而他自己站在床边,等着她的首肯,他问她,“我这个打地铺的人能回来了嘛?”
新婚那晚,他亦是这样伏在嘉勉脚踝边开始,直到去到她唇舌里,某人在上,两手攫着她的手腕放过头顶,逼她投降,问她,“在想什么?”
“在想十二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会和你……”
“什么?”某人腆着脸要在嘉勉口里听到些轻佻话。
她沉默了去,去看帐顶上的如意纹。
那纹样动了起来,涌起一层层大红的浪。嘉勉意气地把手指凑到周轸嘴边,他本就有点疯,不管不顾地咬住,看到嘉勉眉间吃痛起来才松了口。
他接住嘉勉刚才戛然的话,“想不想得到,你都在这了。”
小吵再小别的缘故,降临的感官尤为的鲜明且陌生,
倪嘉勉又永远口是心非,内里比谁都热烈,甚至是滚烫。
周轸爱这样微醺过后的嘉勉,像冬日里,她生日爱吃的酒酿,甜后又有上头的野蛮,
他拨弄她转身,倒不是图他一时痛快,相反,久而久之的相处之道里,他发现,这样更能取悦到她。
也像夏日里,她院落里栽种的那些花,周轸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它们成熟时,拿手去拂落它们,
花瓣落了一地都是,倪嘉勉举着浇花水枪,对他的恶作剧,为时已晚,无济于事,干脆拿水枪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