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轸:“我可没和你开玩笑。”他说生意可以赖,答应化缘的不能赖。
他绕是不信佛,也觉得反口这些积德的事,是要伤阴骘的。
他不怕因果报应,然而,又极为地愿意相信,这样能给嘉勉积福报。
风吹在感官里,像凉凉的湿漉漉的水,因为半夜有露了。
露里含着新鲜的青草味。那头的人问她,“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你早点睡。”
“还有呢?”
“早点睡。”他真的睡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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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这天,学校一方面为了接待市里下乡的老师,举办了汇报演出;另一方面好几个年级趁着周末在排练毕业典礼的节目。
嘉勉和嘉励在这个处处简单又温馨的小学逗留了一天。
嘉勉还记得她第一次做副升旗手的样子,“那时候我特别想爸爸来看,来替我拍视频。”
结果只有婶婶来了,许多人误会婶婶是嘉勉的妈妈,婶婶干脆将错就错。
就是那次,班上的男同学嘲笑她,说倪嘉勉前后一个样,搁在男生堆里找不出来。
隔了若干年,嘉励还是笑话她,你那时候是真的糙呀。我妈要给你收拾罢,你还不让,哦,终究是少女怀春了,才意识到收拾自己了。
然而嘉勭说对了,丑小鸭的结局是天鹅。
倪嘉勉现在漂亮的不像话。没烟火气的漂亮,这于女人是嫉妒,于男人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