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珠笔在手中转了个花,邓离离垂眸沉思,没有接话。
闫煦又补充:“他现在事业有成,有地位又富有,但家庭问题却给他带来很大的负担,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太虚伪,有的时候又会觉得自己是受害者,理应被人同情。”
邓离离反问他:“听你这么说,他的问题已经很明显了,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呢?”
闫煦有些尴尬:“来访者是一个典型的靠自己努力成长起来的成功人士,他的自我意识很强,我很容易被情感卷入,下意识同情他,会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但我自己也知道这不对,可我一时半会又改变不了。”
心理咨询师是要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处理问题的。
不能情绪化,不能先入为主,更不能情感卷入。
这都影响咨询师对来访者的准确判断。
而且,很明显,闫煦在这方面做得并不够好。
邓离离又思考一会儿,然后给出了一个自己的办法。
“我建议你采用催眠手段或者意象疗法吧,你的来访者很明显内心深处是极度自卑的,才会因为妻子出轨而对自己的男子气概产生质疑,但他外在表现又太过成熟,让你找不到切入点,所以我建议你用催眠或者意象疗法看看能不能挖掘他潜意识里对自己的真实评价,让他正视自己。”
“好,那我下次试一试。”
二人就催眠的方式以及需要了解的问题进行了一番讨论以后,闫煦神清气爽,再三感谢她以后准备告辞。
邓离离没有和他一起走,说要自己再待一会儿。
“嗯,那我先走。”闫煦起身,准备去推包厢的门。
“欸。”邓离离突然喊住他,低声问:“他和他妻子的事,他的儿子知道吗?”
闫煦并没有明白她眼中那一丝不忍的原因,回答道:“嗯,知道的,他说他儿子可能比他知道的还早,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