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
赵煊顺从赵长宇,丁清从未认过命。
小疯子疯归疯,可从未突破过底线,赵煊却不止一次,替赵长宇杀过人。
他们完全不同。
周笙白要他死,为丁清打抱不平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他不想有人时时刻刻记挂着他的人。
赵煊曾喜欢过丁清,他又不是什么好人,那么死,是周笙白能想到的最适合他的方式。
马车驶入大道,已经彻底看不见鄞都城了。
丁清瞧见裙摆不知何时蹭上了点儿灰,伸手掸了掸,恰好此时,一个雕花木盒被送到了她的眼前。
她抬头,愣愣地看向周笙白。
周笙白道:“给你的,拿着啊。”
丁清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根黄玉簪,正是她先前在成衣店看上的那款银杏叶簪。
送簪子的人眉心轻蹙,有些不悦地问:“你不是喜欢?”
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惊喜的样子。
丁清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她早忘了这根簪子了。
她之前过惯了苦日子,对女子爱美这套并不怎么热衷,凡是穿戴在身上的,大红大紫,金银满身才能满足,那不过是穷酸人的臆想。
丁清看向手里的黄玉簪,心里热得仿佛滚烫的沸水,对于发簪的喜爱,远没有送发簪的人这举动更令她高兴的了。
于是她扬起了笑脸,连连点头:“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