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去面对未卜的前路。
盛霈一清二楚,这件事对她至关重要。
可早上她怎么说,她依旧安静地看他,从不生气,从不怪他,再轻轻柔柔地告诉他,你别急。
“我要回去。”
盛霈咬了下牙,第一次失了理智。
驾驶员是盛霈的人,跟了他三年,知道他的牛脾气,也不劝,就在这儿认真开船,盛霈说哪儿他们就去哪儿。
这船上的人,大多数是盛霈捡的。
有的人无家可归,有的人找不到工作,有的人被他所救。
这些年,向来是盛霈说什么,他们做什么。
符世熙静了一刻,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出来,我们打一架。等你什么时候清醒,我们再谈。”
底下船舱,徐玉樵正在说这几天他们找人的事。
他说到兴头上,忽然听外面有人喊:“小樵!二哥和符哥打起来了!”
徐玉樵一愣:“打起来了?你没说错吧,符哥这个性格能和人打架吗,不是,他们俩好好的打什么?”
那人急得很:“真的!”
山岚微怔,沉静的眸出现些许晃动,快徐玉樵一步,轻盈地离开船舱,快步走向甲板,还未走近,便听到了碰撞间的沉闷声。
没人敢靠近,也没交谈。
就这么沉默无声地看着。
烈烈风雨中,两个男人就这么毫无形象地缠斗在一起,不用技巧,不用招数,就你来我往,拳头对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