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岚见他直接开始搭木棚,不由提醒他。
眼前的男人埋头搭木棚,使着她的小刀倒是趁手,就是没搭理她。
山岚想了想,也不恼,在一边坐下。
盛霈起先没作声,噼里啪啦自顾自地干了一阵儿,回头一瞧,不理她她也乐得自在,又去看刚才捡来的那海螺了。
他心底的那股气还未消。
一时觉得自己太较真,后悔刚才没亲下去。
不过海上的一段风月,上了岸两人便没了关系,她都不在意,他又在意些什么。
但是,堵着的那口气就是下不去。
盛霈心头燥意更胜,一腔火没处泻,都造作在了可怜巴巴的木棚上。
等搭完再看表,已是凌晨。
山岚正抱膝坐在那儿,垂着眼,神情认真。
刚刚她不但捡了海螺和贝壳,连鸟骨都捡回来了,像是瞧见了什么稀罕宝贝,这会儿正在那儿研究。
盛霈出了一身汗,海风一吹,燥意倒是散了。
“我去海里冲个澡。”
盛霈丢下一句话,解了绳子。
山岚轻声应了,无声注视着他往海边走,他步子向来迈得大,刚刚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不知道生了多大的气。
原来他介意这个。
山岚收回视线,心想回去后,解除婚约的事儿得正式登个报,既然他介意,那她需要给出一个态度,负起责任。
礁石后。
盛霈单手扯下短袖,往石头上一丢,露出精壮的腰腹,水滴滑过起伏的腹股沟往下,随后扯下短裤,到底给自己留了条,一跃下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