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来参加宴请的人里,没几个对她感兴趣。
许是因为,她从一开始便老老实实缩在角落的沙发。
也可能,贺南初带过许多女孩子来,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吧。
一想到这个认知,她下意识就又取了杯红酒。
三分饱的时候,她重新坐回沙发处。
实在是鞋不跟脚。
鞋子刚落地,依稀听到背后窸窸窣窣地低语声。
“姐,今天怎么她也来了?”
“你说谁?”
“初春那个陶什么的那小贱人,前两天得罪你那个。”
“一说我就来气,我想找人打她来着,谁成想被贺总给护住了。”
“你不是说托了个中间人给贺总赔礼道歉,怎么样了?”
“人家没接受,给赶出来了。”
“啊,那怎么办啊,贺家我们可得罪不起……”
“我再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疏通疏通……”
“妈的,谁知道那初春这么狠,为了签个合同,小贱人都能爬人床上去。”
“毕竟这数目确实挺大,贺总长得也不错……”
真不是故意听见的,这一唱一和的敢情是在说她。
估计后面是筹备今天宴会的格斯王燕,和她那个合伙人妹妹。
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也是从王燕口中才知道,原来整个婚礼策划行业都传遍了。
她为了赚钱,不惜出卖色相,和晏姝的表哥上了床。
可王燕也太不了解贺南初了。
他是睡一觉就能要求好处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