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忽然凑到她面前。
明知故问道:“喂?看什么呢?”
“嗯, 没什么。”陶染转回头, 撩了下头发掩饰。
“眼睛都长在我身上了,还说没什么?”
“你这人怪吓人的,竟然穿西装。”
“我今天下班就过来吃饭,正式点怎么了?”
“我不习惯。”
“呵,我上个班还要你习惯?”
他懒洋洋的调子里,都是嬉笑。
陶染默默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手。
别过头不再理他。
忽而,灰色的衣角晃到她的面前。
撩起她左侧的安全带。
骨节突出的手略过她的前方,顺着安全带捋到另一侧。
他在帮她系安全带。
陶染只觉得这车,确实该换了。
有点狭小。
有点闷热。
有点喘不过气。
他停滞在她侧脸旁咫尺的距离,正视着她的眼睛,让她避无可避。
然后他把话题重新绕了回去:“其实,我是被时光机送过来做超人的。”
“啪嗒”,安全带的卡扣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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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陶染仰在自己的一米五的床上,觉得这一天实在太累了。
伺候甲方太累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明明贺南初说他晚上9点后有局,所以那个时间不方便听她单独汇报,要改约工作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