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女友夸赞,出于不好意思一口气闷掉所有的酒?
陶染用余光又扫了眼贺南初,但并没有在他面上扫到任何叫做害羞的情绪。
也是,他这样的人,什么事都敢做、心比天高。
怎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压根都不知道人类有种情感叫做难为情吧?
许是察觉到陶染的目光,贺南初回望她一眼。
那一闪而过的交集里,陶染好像捕捉到一丝叫做受伤的情绪。
“空气闷,我去抽支烟。”贺南初丢下这句话,出门。
这家KTV上大学时,贺南初就常带着陶染来。
他熟门熟路地走上KTV的天台,“啪嗒”一声打开打火机把烟点着。
站在天台上看着周边大变样的街道和建筑,他觉得自己离开的那几年简直可笑。
他什么都敢做,像个赌徒般孤注一掷地投资,让自己变得强大。
以为刀枪不入,却仍无法做到视若无睹。
她只要一句话。
他的吻技很好。
就能让他迷路。
她只要一句话,他们还没有……,就能让他窃喜。
“吧嗒、吧嗒”,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早点回去?”陶染站在天台的入口处,迟疑地问:“这次换我送你回家?我今天没喝酒。”
贺南初狠狠嘬了下烟嘴,回身,散漫地说:“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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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陶染以驾驶员的身份和贺南初坐一辆车。
上学那会,他的副驾是她的专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