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明明决定忘记的片段“腾”的从脑海翻滚出来。
陶染低下头,也不吭声。
她等了许久,旁边的人突然低笑了声。
陶染不知所云。
就很离谱,刚刚还气成那样子,这会又在笑。
“柏图斯红酒,波尔多红酒之王,不计成本的管理、精益求精的追求,这些陶小姐肯定比我更加有研究。所以,我再问一遍,好喝吗?”
若不是他毫不带笑的眸子,陶染还真就会以为他只是个好客的主人。
品红酒的日子已经远去很久,刚刚她的舌尖碰到那些猩红汁液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厌恶。
哪怕是柔和丝滑地像天鹅绒质地,以及拥有水果、黑橄榄和大地气息的柏图斯。
她厌恶那个老头。
厌恶,那个毫无能力的自己。
可现在她已学会收敛光芒,顺从别人的心意说话。
“好喝,单宁柔软适口。”她简短地回答,答谢他和家人的好客。
可这样的说辞却并没有让眼前人觉得满意。
贺南初皱眉打量她,最后给了句:“两瓶。可以,好喝就行。”
“那谢谢你今天的款待。后劲有点大,”陶染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楼:“我先回去休息。”
贺南初没再说什么,在她解安全带的功夫下车,绕过车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那……我回去了。”陶染钻出车门。
贺南初挤出两个字:“衣服。”
“哦哦哦,”陶染明白过来,他的外套此刻还在自己身上披着。
她手忙脚乱脱下来递给他,再次道谢:“谢谢。”
贺南初前后左右、仔仔细细把外套检查了个遍,又递还给她:“脏了,洗了还我。”
他有洁癖,她知道的。
陶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