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头,蹙眉。
见是她过来,眉头舒展开。
陶染想,她就没见过这么有范又矜贵的老板。
这人还是她对象。
这几年,在她没看到的地方,他成长与成熟不少。
尤其她知道,他所有的蜕变与沉淀都是因为她。
她喜欢这样镇定自若地他。
也喜欢那个和她玩笑没有正形,只有自己看到过的他。
“什么是我?”贺南初扬了扬眉。
陶染走到他对面,撑着桌子说:“你帮我爸,不计前嫌。”
各种意义上的不计前嫌。
想到那笔钱姓“别”,就等同于来自眼前这个人。
多半是,贺南初知道贺启笙转让股权后,让别钧收购了些股份,甚至把自己那部分转给他。
打了那些,曾经支持贺启笙上位的人的脸。
他不仅有本事拿到公司,还看不上,能轻松送给别人。
威慑一圈后,又把钱退给了贺启笙。
想必,贺启笙看着钱正不是滋味。
贺南初纠正:“是敲山震虎,让你的追求者,识相地离你远点。”
陶染:“那我不会靠近除你以外的追求者的。”
这笔钱还给贺启笙后,她心头的压抑感就没那么重。
贺南初玩转着手里的笔说:“看在你表现良好,一会我让别钧把股票再卖给他。”
能做到这步,陶染倒是没想到,她睁大眼:“你放过他啊?”
“对,”贺南初点头:“因为不想让他的苦肉计得逞。”
也不想你太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