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一切都不怎么重要了。
她把滑下脸颊的泪揩去,转身朝着电梯间走。
她今天,在这待得够久了。
陶染在电梯口缓和了下情绪,确定自己没太大异样后,给贺南初去了电话。
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来,下一刻人站她对面。
陶染也没去问,他刚刚有没有听到和刘云诗的对话,只是觉得今天挺累。
“回家吧。”陶染吁了口气。
“回家。”
五根手指,被人从指缝中牢牢握住。
他的手心温热,哪怕是在这样冷的冬季。
这动作,他们已经挺久没做了。
陶染总觉得,这样十指相扣的姿势专属于十七八九的少年。
却也没想到,在人流湍流的医院上,也能被这样握住。
掀开门帘,走入冬季的时候,天边铺满红色霞光。
一直、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天际。
那样瑰丽。
陶染仰头望着天,出神地说:“夕阳可真好看,可惜之后就是黑漆漆的夜晚。”
她想起了,病房里生命力还没有粉色康乃馨坚强的闻姿。
生命的凋零总令人唏嘘。
却没等到贺南初的同感。
只有句懒散的:“昨晚,你可说哥哥最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