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桌上会多杯奶茶。
他在微信里问她,她说都行。
她以前也说“随便”。
饭吃一半,曾如初接到电话,陈路秋打来的。
问她现在有没有空,想让她给他买点胃药。
他胃病犯了。
电话一挂断,曾如初便慌忙地拿起自己的挎包。
傅言真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和动作,她表露出来每一缕担忧和紧张,都像车轮在碾他的自尊。
“你去哪儿?”他开口问,声音已经艰涩到有几分沙哑。
曾如初实话实说:“陈路秋胃病犯了,我得去给他买点药。”
傅言真的手不自觉一松,银质刀叉滑落,撞上瓷器餐盘,发出两声清脆到扎耳的声响。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不喝酒的情况下,于清醒时,在用餐时失态。
两人视线交汇,空气里有太多情绪涌动着。
四周有人听着动静看了过来。
眼神充满打量。
后面是傅言真先错开的视线。
让曾如初有些意外的是,傅言真这回没再拦她。
他淡声问道:“你和你家的人都喜欢他?”
曾如初抿了抿唇,轻轻“嗯”了声。
“他对你好不好?”傅言真又问了句。语气比问上一个问题时更轻更淡,近于气若游丝。
曾如初手指颤了颤,也轻声回他:“挺好的。”
傅言真没再问,他低下眸捡起刚刚坠下的餐具,说了句,“那你去吧。”
曾如初:“……”
缓几秒,她说了句“不好意思”。
人走后,傅言真看了眼对面的空位。
他知道他输了。
从那一通拒绝的电话打来,他就知道,这人他再也追不回来了。
他从前说逼迫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姑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