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嗯”了声。
曾如初听他声音还是泛着点哑,又问:“要不要喝水?”
傅言真点了点头。
曾如初觉得他乖的有点过分,但看他脸上好像还缠着点病气,只觉得是生病的缘故。
没再多想,赶紧又走了出去,问值班的医生要了只一次性纸杯,便去茶水间给他倒了点热水。
她觉得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喝点热水会舒服些。
今天病患貌似有点多,还有不少年轻人,可能昨晚不少人放纵过了头。
路上怕和人撞上,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捧着纸杯。杯身只一层孱弱单薄的纸质材料,根本不隔热,她拿在手里能清晰感觉到这灼烫的温度。
但也只好忍着。
医院提供饮水机只有一个热水键,并没有凉水这一选项。
她也没办法去搀兑,不能水温控制在一个舒适的温度。
走进病房,她将纸杯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有点烫,你等会再喝。”她解释了句。
傅言真问了声:“热水啊?”
曾如初:“……”
她这才想起来,印象里,傅言真这人好像就没有喝过热水。
寒凉深秋,他也照常喝冰的。
有次去篮球馆,他让她捎带一瓶水过来,她好心地给他拿了瓶常温的水过来,但他不要,她到底还是在贩卖机上给他买了瓶冰的。
最后那瓶常温的,是她自己喝的。
傅言真想怎么样最好就让他怎么样,这是她从他身上获得的经验。
“那我现在去给你买矿泉水吧。”曾如初说。
“不用了。”傅言真伸手去捏那只纸杯,一手托着杯底,轻轻朝杯口吹着气,数秒后,才小小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