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南北两座城来回跑,舟车劳顿, 饮食没注意,在飞机上胃病就犯了, 一落地江城就进了医院。
曾如初来到市人民医院,一时间, 恍觉场景有些熟悉。
那一年,傅言真也曾在不远处的榕树下等过她。
他把他的奖牌借给她戴。
傅言真当年对她好的时候也是真的很好。
大少爷一身脾气,也曾为她收敛过好几分,想到他和他父母说话的样子,跟她真的还算客气。
陈路秋站在廊檐下,身上单穿一件暖白色的薄毛衣, 一副细框眼镜将商人的精明束之高阁, 还为他平添几分儒雅。
看到曾如初在发呆,他笑了笑, 催她快点。
天气粘腻潮闷,他带的风衣外套根本用不上,被闲置下来搭在臂弯处。
他神色温和,步履从容, 气质俨然像从高等学府里走出来的教授学者。
靠的近时, 曾如初看到他额角出了一层薄汗, 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你还好吧。”她问了声。
有点不放心他跟着去聚会了, 沈逾他们闹起来可不是玩的,怕到时候遭不住要灌他酒。
“还行。”陈路秋笑了笑,将手里的两瓶药递给她,让她放包里。
他懒得拿。
雨刷没停过,车灯似也被雨水洇湿,光束总是缠着股濛濛的湿意。
药劲儿上来,陈路秋明显舒服很多,眉眼也舒展开来。
他侧过眸看曾如初,上下打量她,有几分好笑,是调侃也是善意提醒:“演戏演像点,你这表情,一看就我手下搬砖的。”
曾如初明显有点僵硬,不太自在。
没多久,他又笑了声:“你们这城市,像个小女孩,还挺爱闹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