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过来好几次了。
赵海现在也不喊她“嫂子,”客客气气地喊她一声“曾同学”。
曾如初也跟他们一一点过头。
一旁的几个男生,她都不认识。
但几个人明显都认识她,其中一个笑嘻嘻地同她搭话,“又来找真爷啊。”
一个“又”字,让曾如初确信,他应该看到很多次。
曾如初只好点头,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
很快有人接上话茬,问她来找傅言真干嘛。
没等曾如初开口,旁边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
傅言真站门口,手里还抓着篮球。
他手指宽大,球被轻轻松松的抓住。
廊上的灯一排排亮着,他手皮肤很白,被光淬的发亮,手背上的青灰色经络根根清晰。
她眼角余光扫了眼这只手,心跳倏地加快。
想到这俩天,他教她投篮时的动作。
傅言真眸光无波无澜地看了过来,几个人噤了声。
最后他看着她,微扯下唇。
“进来啊。”他说。声音夹杂笑意。
曾如初硬着头皮,从他身侧钻过。
几个男生搁门外笑的意味不明。
有人没忍住揶揄了句说:“这门一关,有点东西啊。”
曾如初不用回头看,光听都能听明出他们话里话外的不正经。
又有个胆大的笑了声,“真爷,让我们进去瞧瞧啊。”
傅言真淡淡一句:“不喜人多。”
几个人被拦在门外嘿嘿直笑。
高墙挡住风尘,木门一合,戏谑笑闹也惨遭隔绝。
屋里和往常一样,都是冷物哐哐当当的声响。
她和傅言真在里面,真的没做什么。
傅言真做他想做的事情时,其实很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