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姿势让他肩臂肌肉绷紧,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描摹出那紧实的线条。
被她点了名, 这人却还岿然不动地睡着。
张明气坏了,卯足力气又喊了声他名字, “傅言真!”
一些女生平时就喜欢偷偷看他,这个时候当然是机会难得, 更是光明正大的回过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裴照推了下他胳膊,“爷,赶紧醒醒哦,老师要打人了。”
傅言真这才慢慢悠悠地从臂弯里移开了脸,手从脑后绕下, 不小心蹭到了耳机线, 东西滑落至桌面,发出了一丁点闷响。
张明看他上课还戴耳机, 气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傅言真撩开眼皮,惺忪眸光从曾如初后脑勺掠过。
死到临头他也是能笑出来的,甚至还气定神闲地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他抬起脸看着张明,问了句。
“老师喊你背课文呢。”裴照好心提醒他, 还将他课本打开, 翻到正在讲的这一页课文, “就这个……”
傅言真看都没看, 淡淡反问:“你觉得我能背的出来?”
裴照默两秒,手收回。
也是。
老师明摆就是找他茬的。
张明头都给他气昏了,“傅言真,你给我起来!”
傅言真扯了下有些歪斜的领口,不急不慢地直起身,椅子磨蹭出并不尖锐的轻微声响。
要不是坐的近,曾如初其实也听不清这点声响。
这一段时间,她还发现,傅言真这个人其实在一些事情上好像是很注意的。
他一般拉椅子动桌子的时候,基本就没闹出过动静。
还有次在餐厅吃饭,她无意一瞥,却发现他吃相极为斯文,在一众狼吞虎咽里格格不入。
由于刻板成见太深,曾如初只能将以上种种归结为“有怪癖”,因为无法将其和个人修养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