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脑子里突然冒出昨天那班花说的话,这几天左昕晗天天去看他。
手莫名其妙地,将刚打好的字,又一个一个删掉。
这人找她能有什么好事吗?
想想就知道,就是闲的发慌找她逗乐子,看她这转学来的外来人口好欺负。
她将手机塞进书包。
不管他。
晚上回家,直到作业写完了,她都没给傅言真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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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十八年,傅言真第一次给人打电话人不接,发短信也没见个回。
向来都是他这么对别人的。
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到他自己这儿,才知道这滋味真他妈不好受。
隔一会儿,傅言真就要捞起手机看一眼,起先是真的等人回,后来开始较劲,他倒要看看这人回不回。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人还真就不睬他。
早就想给她打了,想听听她的声。
白天知道人不会接,好学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从知识那里获得力量,好早日成为祖国栋梁。
但这大晚上的,不都放学了?还不接?
靶子被射的乱七八糟,神射手连三环都射了好几个出来,连一起训练的人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比他大一点的韩绅刚抽完一支烟进来,身上都是烟草味,一抬眼见他又在翻手机。
“这是等谁电话呢?”他问了句。
傅言真没理会。
韩绅也不在意,这个点教练也回去洗洗睡了,眼下就他和傅言真,一时没了规矩,在训练室里就摸出了烟盒,敲了一根准备点上。
手刚沾上打火机,傅言真冷着双眼看了过来。
虽然平日里傅言真喊他一声“师兄”,但他们之间明显没有什么森严的等级辈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