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虽看不清人影,但话听着真的一股子怪味。
但在她这里,老师还是有威严的,自始至终都没有质疑过眼前人身份。
甚至还为他找了个借口,可能这老师比较幽默?
“我没戴眼镜,”她垂着脸,小声解释,“看不清楚。”
不仅没戴眼镜,刚一路在阳光下跑过来,现在看着教室里,暗沉沉的一片。
这一回完话,班上顿时笑的人仰马翻。
曾如初有些窘迫,眯了下眼,还是看不清人的长相,但身形能看的个大概。
身高腿长的,好像很年轻,身上还携着抹好闻的沉香。
班上有女生看着过意过不去,好心提醒:“同学,他可不是老师啊!”
可好心人说话时,也有明显笑意。
班上热闹的像在看相声的现场,有人边拍桌子边跺脚。
曾如初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人分明是在捉弄她。
面具被人摘下,傅言真也懒的再演。
抬脚准备走。
“那你是谁?”曾如初压着脾气,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脸上表情很严肃。
“和你一样,也是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傅言真步履未停,边走边回她话,声音懒散又欠揍,明显没把她的情绪放在眼里,“同学。”
他在“同学”二字上做重读。
曾如初听出他话里的理直气壮,这人分明一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之处。
但她也不能跟人吵。
不是不想,是不可以。
转学第一天就跟新同学吵架闹矛盾,她觉得对不起舅舅他们。
她抿着唇,努力调整情绪。
同学们大多都好奇打量着她,坐第一组最前边的男生离她最近,他开口搭讪,“你就是从实验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