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他视线放了出去。
门边站着个女声,一身干净校服,风一扫,腰侧的布料顷刻软塌下来,现出细弱腰身。
五分长的百褶裙下,一双小腿笔直纤细,皮肤白的晃眼。
也因此,膝盖上的粉色疤痕很清晰。
月牙状,一边一个。
风未停过。
却突然多了一抹清甜。
来者身上的。
两秒后。
曾如初没听到人理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对、对不起,老师。”
她对袁安很愧疚。
周致那时一边催她赶紧回班,一边说要给班主任打电话。
应该少不了责怪吧。
听到这声“老师”,傅言真勾了下唇,这是他今天第一个正眼看过的人。
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这人一直垂着头,头发也松松垂下,挡去大半张脸。
他一时有些好笑,舌尖从牙上扫过,问了句,“对不起什么?”
嗓音低沉,透着点玩味。
他想让她重复那个称呼。
曾如初却会错意,她解释:“对不起,我、我迟到了。”
傅言真扬了下眉,顺着她的话茬装模作样,“同学,怎么这开学第一天,你就迟到呢?”
班上响起一阵细细窣窣的笑声。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老师。”曾如初说。
听她一口一个“老师”,傅言真一身倦意暂避。
不明白这是什么眼神。
“叫什么名字?”他捻了捻手指,指腹上沾的那点粉笔灰被捻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