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里有几分疲累。
不过四目相对时,他眼里的疲惫便被淡去许多。
曾如初这边光线很温和。
她巴掌大的小脸浸没在光晕里,像是上了一层温柔治愈风的滤镜。
两只小浣熊玩偶还搁在小窗的沿边上。
窗沿两端各一个,玩偶身子还略略歪着,脸朝窗外,跟看风景似的。
就这么看她一眼,这心情倏地就好了起来。
曾如初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冲他笑“傅总很辛苦吧。”
傅言真也笑了声:“现在不辛苦了。”
这人比咖啡I因效果好多了。
两人就这么聊了会天。
傅言真问她同学的茶叶什么时候寄来。
“这时候新茶应该上市了吧。”电话那边,傅言真半是催促半是玩笑。
“在路上啦,”曾如初笑,“给你发的邮政快递。”
“怎么不发顺丰?”
“山里就只有邮政。”
“……”
没一会儿,傅言真那边传来叩门声。
他说了声“进来”。
曾如初听到一个的男人声音。
声音浑厚低沉。
傅言真跟她解释了句:“现在有点事。”
曾如初“嗯”了声,“你忙吧。”
电话挂断后,杜康暗自打量了一下他,瞧他这唇角还弯着,知道这会心情应该还不错。
看他黑了一天的脸,这会好不容易才舒展了些。
约摸半小时后,曾如初收到傅言真的微信。
傅言真问她睡了没。
她说没睡。
五分钟后,客厅的门禁提示器“滴滴”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