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他耳侧,轻声漫语道:“顾老师真是贵人多忘事,您硬都硬不起来,在这儿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她退开了些许距离, 哂道:“一个男人, 晨勃都不行,第一次还要靠女人来主导。”乔鹿一声蔑笑, 在楼道里无限倍放大,刺耳又难听。
对上他黑沉沉的深眸,乔鹿将更难听的话脱出口:“我有没有说过, 跟你上床,我就从来没高/潮过。”
顾严的软肋在哪儿,乔鹿很清楚。
从他开口好奇孩子爸爸是谁开始,乔鹿就打算要直戳他痛处了。那个他为之不齿的秘密, 只有乔鹿一个人知道。
不过这些言语上的嘲讽,比起她那时候所受的无助和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顾严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垂下头,前额的碎发顺势遮住了眉目,看不出喜怒,样子比刚刚更颓随。
乔鹿该说的话都说了,没看他两眼,拉开门出去。
高跟踩地的声音远去,门吱了老长一声,咚地关了上。顾严摸到裤袋里的烟盒,抽出根烟含进嘴,没点,灯又灭了。
黑暗吞拢下他周身苍白的戾气,侮辱的言语一遍遍地在他脑中回荡放大。
那些最后珍藏在心底的美好回忆,被乔鹿这么一说,全都成了无尽的羞辱与不堪。顾严很冷地扯着笑,火苗吧嗒一声窜起,燃起了那支烟。
一支接着一支,半包见底。
下半场录制继续,顾严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薄荷味很重,经过乔鹿身后,匆匆略了眼便回到自己位置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