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倾看了看窗户,些微天光从窗帘透了进来。
看来,天已经亮了。
他将她一人孤零零地留在冰冷的医院里。
她会怪他吗?
他闭了闭眼。
现在,也不知道她打完吊针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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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醒醒,该拔针了。”
黎晓迷蒙地睁开睡眼,只见护士戴着口罩,催她醒来。
她第一时间望向身旁的椅子,是空的。
昨晚经历的一切,仿佛是一场迷离的梦境。
现在梦醒了,季扶倾已经不在了。
护士揭开她手上的医用胶布,用棉签压在针口上,干净利落地把针拔了出来。
“现在几点了?”黎晓问。
“马上六点了,”护士将空吊瓶从支架上取下来,“行了,你可以走了。按时吃药,明天早上再过来一趟。”
黎晓整理了一下衣服,问:“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出门左拐。”
“谢谢。”
黎晓用凉水洗着脸。
两大瓶盐水灌进身体里,脸和身体多少有点儿浮肿。
生病还真是遭罪,她整个人在虚脱的边缘徘徊。
这时,手机突然进来一个电话,显示本地号码。
黎晓立刻将手烘干,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