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暂时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往门口去。从猫眼扫一眼,才发现是应爽。
秦黛打开门。
“谢……诶,秦黛?”应爽看上去有些惊讶于她在这儿,只一瞬间,像是又想明白了,恍悟地一笑,只问,“谢斯白在家吗?”
秦黛摇头:“他去云南了,看望一位战友。”
“昂——”应爽一拍脑袋,“嗐,我这记性,明天应该是小成牺牲的祭日,我怎么忘了。”
秦黛一顿:“你也认识小成吗?”
“不算认识,”应爽说,“他和谢斯白以前在一个特战小队,我退伍的时候只见过小成一面。”
秦黛抓住了某个字眼,又问:“你知道夏蔚吗?”
应爽不太懂这位冷若冰霜的大美女今天怎么和他话这么多,问题也挺多,但还是回:“这人谁?”
秦黛喉间仿佛卡了颗枣核,不上不下。她又问:“能告诉我,你和谢斯白认识多少年了吗?”
应爽算算:“从他回安北,七年多了吧。”
手指根根收紧,那一行行的秦黛二字,仿佛一篇关于时间和秘密的故事书封面上的序言,她无法不让自己翻开,窥伺这个秘密。
“那天在他家,我听到你和宋艺萱说,谢斯白有个在心里藏了十几年的白月光。”秦黛停顿一秒,声音像一瓣从枝头坠落的山樱,轻飘飘的,寻找归处,“你所知道的他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个人,是谁?”
“你听到了?”
应爽敛了吊儿郎当的神色,只从秦黛的语气中,便察觉到这是一道送命题。
送兄弟命的题。
这他妈的,他无意之中随口说的一个时间期限,给谢斯白两肋插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