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臂一张,姿态比谁都洒脱,“没关系啊,她愿意给我机会,那我就赌一把,反正我早就没什么可以输掉的了。”
说完,气尽力竭往油腻腻的桌子上一趴,徐格嘟囔了一句,“好在……孟听枝对你来说跟乔落对我的性质不一样,她现在不是能影响你的人。”
露天排挡,宽油猛火地爆炒,借酒消愁的人哪怕满脸憨笑,吹牛都爱说些意难平。
程濯听着这些市井之地人类不能共通的热闹,平淡地转向烂醉如泥的徐格。
“如果我说,她一直是呢?”
烧刀子还剩半瓶,程濯给自己倒好,又去给徐格倒,推推他。
“起来,继续喝。”
徐格脸埋在两臂间,手乱挥,瓮声瓮气地哼着,“缓缓,缓缓,上头了——嗯?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
徐格晃荡着,正经八百地坐好,问程濯说:“濯哥哥,你看不看好我?”
幼稚到不行的话,程濯直接撇开脸淡淡笑了,徐格拿出一百分的正经,程濯这一笑,叫他脸上酒热又多了一层臊。
徐格豁出去似的,“说真的,不管怎么说你要支持我吧?”
“嗯。”他淡淡应,喝一口苦辣呛喉的酒,似被灼出几分豪气干云的纯粹,“今晚就去把纪枕星暗杀!”
动不动就说把谁暗杀,那是乔落的口头禅,程濯倒是精准学去,灵活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