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您跟关山月有过一段,还闹得轰轰烈烈……是吗?”
一室寂静。
关山月几乎是冷笑出声:“话都说不明白,还敢问?”
卫京承头也不回,只看着周佞,前半句应了关山月,后半句意味颇浓:“这不是在国外都不敢窥探你的过往嘛,所以,周董,是吗?”
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周佞。
周佞手上动作不停。
他将调酒杯放下,拿出一颗新鲜的鸡蛋,将蛋白打了进去,然后盖上盖继续摇晃。
眉间清冷,沉默不语。
卫京承笑意不变,只是气氛开始有些沉了,周朝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其他人也想扯开话题,但卫京承却像是嫌气氛不够浓稠似的,再问一遍:
“周董,是吗?”
周佞眼也不抬,他将一旁长杯里已经融化成冰水混合物的冰块倒掉,然后将调酒杯里的液体用滤网过滤出来倒入长杯,然后向调酒杯中也加了一些苏打水,才在沉默中开口:
“我听说,你从小就被送到国外去读书了?”
卫京承一顿,应了声对。
周佞将天鹅绒般细密的泡沫单独浇在长杯里,由于蛋清和奶油的共同作用让泡沫形成了圆柱形,即使超出了杯子的高度也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形状。
他这才从托盘里取出一根吸管,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眸下黑压压的一片嗤讽:“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说不清北城话。”
他拿起帕子又擦了一遍手,看着卫京承的笑意僵在脸上,好半晌才续了一句:
“现在才知道,原来又是个脑子空空的——”
“这么愚蠢的问题,你是怎么问得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