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冷眼不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周佞却目不斜视,开腔再续,说得很慢,只送入关山月的耳中:
“我们才是同类人。”
“那种货色,就算了吧。”
关山月几乎是从喉间挤出讽嗤的音:“那你这么在意我跟他的绯闻做什么,跟你是有什么关系吗?还是需要我再重复一边呢——”
“一个合格的前男友,请你比死了还要安静。”
关山月睨人一眼,压下眸中的细碎,再落一句:
“更别提,你这都是前多少任了,是吧?”
周佞扯起的笑终于彻底冷了下去。
他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道轻快的声音打断,卫京承终于从周旋中脱出身来,声音很大,又逢音乐转低沉,于是几乎整个包厢都在回荡着他的声音:
“哎,那边两位,怎么还在说悄悄话呢——”
“不是聚会吗……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音乐被人按下暂停。
卫京承那口不太标准的北城话难得没有断断续续,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他手里握着个空酒瓶,正闪着亮晶晶的目光望向这处刻意被人遗忘的角落。
周朝和薛幼菱的脸色煞白。
前者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墓志铭上应该写些什么;周朝,男,享年二十四,猝于暴毙。
关山月的眼神移过去,不轻不重地,刚好让卫京承看见自己无声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