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的嗓音几乎是从喉间挤出来一般,她是笑着,可眼神却冷得吓人,逆着光,棱角分明的五官被镀得模糊:“在国外摆了我一道,你明知我是个锱铢必报的人,胆子很大啊你。”
卫京承却笑了,他一双深邃的眼睛压在眉下,常以柔和目光视人:
“您知道,我这张嘴不严实,您这样吓我,保不齐我被吓一跳,或者人身有个什么闪失——”
“这嘴巴一张,声音……可就到周氏总裁那儿去了呢。”
第十八章 这是什么大型修罗场?
当晚谢妙容的成人宴终究还是没被搞砸。
吸引了全场焦点的关山月跟卫京承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只见关山月最后站起身,笑着拿了侍应托盘上的香槟替换掉了卫京承的空杯,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才扭头走开。
而隔壁桌的薛幼菱和周朝看着关山月一连串的动作,脸上的表情都统一得像见了鬼一样。
更别提宴会上的其他人了。
最后,还是在强撑起来的诡异气氛中给谢妙容切了蛋糕,才算结束了这从关山月登场到结尾都精彩无比的宴会。
又给北城添了不少谈资。
回程的路上是卫朗来接,商务车内,放下的隔断板隔开了前排驾驶的卫朗,而周朝一人坐在最后那排,头却抵在中排右侧薛幼菱的椅子上,瞥着闭目养神的关山月。
薛幼菱跟周朝凑得近,两人视线在车厢内交汇,都看穿了彼此眼底的意味,无声的交流:
“去问。”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你不问?”
“你看我敢?”
“笑话,说得像我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