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关山月拥有一切,即便受了点苦难,可现在不也过得好好的吗——可是周佞从不这么觉得。
她像是被强行渲了彩的白,是童话中古塔堡垒上的莴苣公主,没有人看见,她连长发都被剪尽,被拿去抵押的,是鲜明的爱。
狂妄肆意是关山月加在自己身上的皮相与枷锁。
实则她只剩冷漠。
而这一切,都被周佞看在眼里。
当年刺青店前的初遇,不是偶然,是周佞精心策划的刻意——他作为旁观者看了关山月一年多的人生,于是他掐着点,出现在了关山月的面前。
其实周佞的心动十分简单,在那条昏暗的小巷里,当关山月慢悠悠地把他的名字念上一遍,似是将无尽风月连着他的名字缠绕舌尖——
周佞的心跳,就已经突破常态下每分钟一百二十拍的上限。
都说爱如金币,从开天辟地后便被世人辗转相赠、流通于世,而周佞,他是囊中羞涩的穷人,却想孤注一掷地参与这场豪赌——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然后也确确实实,一次都没想过回头。
飞蛾都会扑火,可它们不过是向死而生,就像周佞与关山月。
她总说爱太匮乏,她总爱让周佞不要太上心,每当关山月跟周佞说出这些话时候,周佞的笑脸之下总会是一片波涛汹涌。
然后,往爱这个泥潭里奋不顾身地越陷越深。
周佞有很多很多话,从来都没有对关山月说过,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