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五年,好像过得不太好。”
可北城所有人,包括他们在内都觉得,关山月过得很好。
周朝怔怔。
这些年,好像所有人都没有、或者说根本没敢想,会是这个结果,所有人——
所有人都觉得,堂堂关家大小姐,再加上关山月那种性子,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好,怕是比在北城时更呼风唤雨罢了。
可是,关山月这些年不但过得不好,甚至可能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过上了危险的生活。
周朝忽然就好像失了声。
室内一片死寂。
周佞忍了又忍,手中那支钢笔几乎被他折断,等汹涌的情绪到了临界点,所有积压的翻滚,终究还是冲破了防线——
砰。
钢笔猛地掉落在桌上,发出一声响,与之同起的,是周佞不再掩饰、几乎是撕破五年伪装的哀鸣,他就这么看着周佞,神情同当年宴会上被分手后的无措一般无二:
“所以这五年里哪怕我上过一次飞机——都能去加州救她。”
周朝怔愣地看着周佞,所有回应瞬间涌上,他颤着声:“哥,你先冷静一点……”
可周佞显然已经停不进任何话,只是那么强撑着说着自己的话:
“所以,我放任她在国外独自疗伤的日子,她却几乎跟周睿文斗得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