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什么了?”
周佞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抿一口,喉结微动:
“那个司机出狱不久,在牢里蹲了很多年——”
周佞一顿,目光锐利地将高脚杯重重往吧台一放,再续:
“跟当年的周睿文,可是一个监狱的。”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闹剧延续了半夜,如今的北城天际线隐约泛出了鱼肚白,再过不久,朝晖会将黎明熔铸,别墅客厅中那不合风格的古钟声就会拉开昼夜拥吻的序幕。
关山月冷眼,她不声不响地将高脚杯中剩余红酒一饮而尽,而后将空酒杯顺着光滑的吧台表面往周佞跟前一推:
“果然是他。”
轻描淡写,不出预料的语气。
周佞垂眼,顺着她的动作,只望着人白皙纤瘦的指:
“他想杀你。”
眉梢缠绕的处处,皆是反骨之上凝结而成的狠厉。
周佞抬眼,一字一顿德重复再续,不知道是说给关山月,还是说给自己:
“周睿文想杀你。”
关山月的瞳孔清晰地映照着周佞的双眼。
半晌,关山月唇瓣张合,面色淡淡:
“周佞——”
她说:
“杀人诛心。”
周睿文想杀关山月,来诛周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