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站起身子将什么东西丢进了客厅的垃圾桶。
而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那客厅又空了。
程怀瑾仍是未动。
冷气充足的餐厅里,他无由地觉得烦躁与不得安宁。
明明已经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明明她表现得那样的“得体。”
没有和他吵闹,也没有和他争执。
她表现得那么平静。
他到底在烦躁什么。
程怀瑾嘴唇抿起,听到了手机的消息声。
低头看去,是司机发来的:
“程先生,刚刚机场高速上还是不小心超速了,这是罚单,您看下。”
程怀瑾回复“知道了”,而后熄灭了屏幕。
短暂的沉默。
他站起了身子,不经意的一瞥。
看见苏芷最后吃下的那块草莓蛋糕,一颗鲜红的草莓像被肢解一般碎成了烂泥。
程怀瑾寂了两秒,转身走了出去。
安静的客厅里,她已经不在了。
昏暗的路灯从诺大的落地窗投进,他像是站在一团迷雾的边缘,远远地看向那只箱子。
那只黑色的箱子仍是他的黑色的箱子。
却也不再是他那只黑色的箱子了。
程怀瑾无声地收回目光,抬脚朝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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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足够声势浩大的风雨,终究在闪电之后,没有了终章。
连绵、低沉的雷声,把这场夏夜推到最后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