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习惯他话语的刺人,季清和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像没听见他的话,迈步抬腿要往前走,却在刚走出几步时,白嘉树又开口叫住了她。
他说:“清清。”
清清是他们相爱时他对她亲昵称呼。
清清,清清,他以前最爱叫她清清。
只是现在徐琼都走了,他叫她清清,这次又是要说给谁听的?
季清和转过身,侧头看向几步前的他。
廊上的灯从顶而泄,落得他半身亮光。白嘉树还是方才闲适的姿势,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半倚在墙边,半笑着问她:“徐琼和我一样,也是王家舒的替身?”
他说这话时,听着像疑问句,但语气却趋近于陈述。
陈述着他认为的事实。
季清和一滞。
“徐琼,徐琼,这个名字也不像王家舒,所以他是长得像王家舒?”
白嘉树努力勾连着王家舒与徐琼的相似之处
他回忆起春节那次,在江城一中荣誉榜上看见的王家舒的样子。但印象里王家舒与徐琼明明是两种长相。
他啧一声,“也不像啊,所以他是哪里像王家舒?血型?星座?出生年月日?”
季清和喉咙有些发涩,她张开口想说话,却像失了声。
白嘉树看着面前的她,冷笑着:“瞧瞧你,其实不是冷清冷意,你多么深情呢。”
和王家舒有缘无份无法在一起,便在分手后,找一个一个与他相似的替身。她多么深情,只是这深情从来不是对他。
当然了,替身又怎么配得上深情?他明白。
勾起白嘉树旧事回忆的,是方才季清和与徐琼的最后一幕,白嘉树很熟悉。
徐琼虽已被伤透了心,但眼睛里却还有一丝丝期望,他看着季清和,期望着她的一句解释。他熟悉极了那个眼神,那是,哪怕是她骗他,他都愿意去相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