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这次终于收回视线,思绪也从回忆里抽出。
“走吧。”
神色算不上好。
张继宇敏感地觉察出妻子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担心她是身体不舒服,眼神带着些关切:“没事吧?”
“没事。”
季姝摆摆手,顿了顿,又说张继宇:“你太唠叨了。”
指的是刚才为季清和送别前,张继宇那许多叮咛。一段段的,像唐僧念经,她听得都耳朵起茧。
“我还不是——”
张继宇话说出口,却没说完。季姝抬头看他:“还不是什么?”
我还不是将你心里想说的,那些关心清和的话说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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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和的班机抵达禾城时刚是下午。
这个年禾城也经历了几场雪,如今也已停,但城市仍四处残留雪迹,放眼望去候机楼外也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白。
回到家时,窗外正是黄昏落日。
远处天边像被灼烧,整个世界只剩深沉的黑与黄。窗外暮霭散散地洒进室内,光让偌大的房间更加孤寂了。
想起那时她和白嘉树在欧洲同居时,孤独没有迎接过她,因为家里有白嘉树。
初当模特那阵,每日都要在外跑面试。有时候这个还要从这个城市飞到那个城市,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做空中飞人。
但不管怎样累,听听白嘉树的声音,好像辛劳疲倦瞬间能消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