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和拿着手机仔细看着,沙梨咬出几口缺口,她才忽然想起这箱沙梨是季殊前几日寄来的。
近年中,季清和工作愈发繁忙,国外国内来回飞跑。感冒没有悉心照拂,竟断断续续连绵拖着病了一月有余。
被助理盯着每日按时服药,等到工作室竣工,正式开门营业的那天,感冒才堪堪见好转。
那日,同行非同行的朋友送来的花堆满新工作室。
付可今送了好十几棵招财树来,那阵仗像希望季清和能成为新晋中国首富。
排排齐放的树,令季清和都有些头疼,不知要如何摆放。她站在门口犹豫计划,突然身后有人叫她。
“清和。”
是一道明亮的男声,带着些许磁性。
是属于她记忆很深处的声音,但时隔那样久,季清和却也从未忘记过声音的主人。
她一怔,缓缓地回头,见到十几年未见的程临此刻如天降,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怀中捧着一束花。
十几年过去,他已显出老意,鬓边黑发中也显出杂乱的几丝白色。但容颜渐老,他却仍如记忆里般俊朗,温和地朝她笑。
小时候有人问她每个孩子都会被问的问题,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她总是毫不犹豫的说爸爸。
可就是她这样爱的爸爸,毫不留情地抛下她与母亲离去,亲手将她推入万丈悬崖里。
所以现在看着他,季清和无论如何也叫不出那声爸,只有无言的凝望着。
程临也不知为何,看着看着,眼眶忽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