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的时候,李衔九冷不丁踢了下她的凳子。
她摘掉鼻梁上的眼镜,转脸瞅了他一眼,看他正睡着呢,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再往下一看,这人把腿伸得老长。
不由叹了声气。
果然是课上困了就睡。
周六一天的自习,李衔九睡了两节课,第 三节课开始,只听他在后面时不时翻着书页,连下课都没有动弹,一直在学习。
姜之栩见他这样,还以为他下午会更用功,谁知道,人家下午压根没回班。
后来接连两天他都这样,想学就学,不想学就翘课。
不过即便这样,姜之栩也清楚他不是个没有度的人。
因为他早就用成绩证明,他并不是一个在家里举债50多万的情况下,还不学无术的人。
用舒宁的话说,他玩,但不是玩物丧志。
舒宁也说,李衔九走了之后,她班主任张志华还在班里念叨:“人家李衔九该玩就玩,该学就学,一样没落下,这是本事。不像某些人,心里没点数,以前好歹还假装努力,现在装都懒得装了。”
聊起这事的时候,姜之栩和舒宁分别买了个冰淇淋吃。
舒宁说:“我觉得老张这话有道理,和李衔九玩得那帮人,没个学习好的,人高航还能出国,其他人就是混日子。”
姜之栩说:“他们就算不和李衔九玩,也会和别人玩,有些事得自己想明白。”
舒宁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对了,有一件事,我们班都在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冰淇淋化得快,姜之栩舔了两口,问:“什么?”
“九……”舒宁顿了一下,“李衔九,是不是和满娇谈了?”
姜之栩微愣,舌尖上的凉从口腔窜到脑仁上,冰得她一激灵。
她缓了缓,浅笑:“他的事,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