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衔九顿了顿,眼底蔓上一抹嘲弄的笑。
别说他眼看着就要山穷水尽了,哪怕不是,来都来了,发现前边有堵墙,他也没有打道回府的念头。
南墙嘛,不就是用来推倒的?
他顿了顿,酝酿了一下,照着剧本给出的情绪和动作,演了一遍。
现场的反应并不算好。
这样的结果不意外。
他并非是科班出身,又是第一次接触戏剧,说是演,其实干巴巴念台词还差不多。
他挺直背站着,等面前的大佬们回话。
他们都不言语。
过了会儿,导演才说:“第57页。”
李衔九又去翻第57页。
好家伙,这次一个词儿都没有。
剧本描写了一段抽烟的戏份,男人杀了人,脸上都是血,走出案发现场的时候点了根烟,路过一家废弃幼儿园,他就躺在滑梯上虚脱的抽。
李衔九没有经验,不懂无实物表演那一套。
他把剧本随手一扔,从兜里掏出烟,按照剧本上所说,他咬上烟,摁开打火机,火影在鼻梁上晃了晃,随后烟气晕染开。
他脑海里想起姜之栩生病那时候,他背着她去卫生所打针,随后也是累的在一个滑梯上抽烟。
这简直不用去演,直接复制一番即可。
他点上烟,踱步几下,呼了几个烟圈,随后把烟从嘴上拿掉,虚脱的躺在地上,发出一声喟叹。
印象中,躺倒的那一瞬间特别解乏。
太阳照在眼皮上,他眯起眼,觉得阳光还是强烈,又用手把眼捂上,另一只手则送烟到嘴边。
没有人喊停,他就把烟抽完。
等烟真的抽完,还是没人喊停,他只好先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