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栩往里走,货物很多,但归纳并不工整,反而有种满满当当的充实感。
裴宣儒拿起一个飞鸽哨子给姜之栩看:“很精致。”
姜之栩笑:“是啊。”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一排明信片。
姜之栩眼睛一亮,走了过去。
那些明信片也是没有规整随便挂在架子上,她凑近了去看,每个都很漂亮。
她知道项杭喜欢蓝色,挑了一张克莱因蓝的正方形明信片,问裴宣儒:“这个还不错吧。”
裴宣儒说:“挺好看的。”
她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可是颜色太深会不会不显字。”
裴宣儒说:“可以挑个浅蓝的呀。”他往货架上搜寻了一波,笑,“诶,这个天空元素的就很好看。”
姜之栩的笑容僵在嘴角。
裴宣儒拿起的那张蓝色明信片后面,恰好是一套白色的信纸,不知道被谁塞到这一栏,恰好是背面朝外,露出镌刻了一丛烫金玫瑰的信封。
她将信拿起来,裴宣儒还在说什么她没有在意。
她走到柜台前,把信封的背面扬起给老板看,问:“这张多少钱。”
老头抬了抬鼻子上的眼睛:“这张啊,这张是旧款了,只要十块钱。”
姜之栩想了想:“嗯……您这能火漆封缄吗?”
老头顿了一秒,抬眼皮看了姜之栩一眼:“你还真问对人了。”他笑笑,把鱼食放下,又说,“这信原本一共就剩两套,诶,奇了怪了,你们俩买的时候都要火漆封缄。”
姜之栩心跳快了起来:“这个还有别人买吗?”
“嗯,还有一张是春分那天卖出去的。”老头低头去找东西,声音忽远忽近,“没想到我这个老脑袋还能记住,哈哈,不过那天日子特殊,加上那小伙子长得帅,难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