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然但笑不语。
她手里还有一张赠票,便想着要送给沈浮声。
于是,便找了一天傍晚,在家里等着沈浮声回来。
那天,沈浮声说的那句话宛若震钟,让她在一瞬间愣怔了一下。
下一刻,灵台清明。
那股萦绕在胸中的,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烦闷,好像被沈浮声扒开外壳,敞亮地摆在光下。
她是在乎。
那种在乎,并不是感情洁癖,完全不接受他喜欢过别人。而是在听到他提起时,因为担心沈浮声依然在意那个人,因而涌动起的些微酸涩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阮然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曾经阮然经常因为季楚楚和沈耀的关系而心绪起伏,但她隐隐察觉到,沈耀对这种事情乐见其成,并不会安慰她,为自己澄清,反而每每变本加厉,高高在上地,对她的复杂情绪表示不屑。
久而久之,阮然便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情绪,不再表达。
可是这一次。
当她时隔很久,再一次有了这样的情绪,自己都还在茫然时。
沈浮声就说:“我很高兴。”
又澄清,确定地告诉她:“你最重要。”
沈浮声的感情表达经常很直接。
哪怕已经明里暗里说过很多次,却在无论她需不需要的时候,还是一次又一次,直白地告诉她,他喜欢她。
一点一点地,让阮然觉得,自己心里那个犹豫的杠杆,即将要向一侧倾斜。
她也因此不再逃避和沈浮声的相处。
门响了,是沈浮声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