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次在舞台上的感觉别无二致。
可是很快……她感觉到有一些不一样。
不知道是谁轻轻拍着自己的后背,一下一下,温和而有力,莫名的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好像有了什么魔法一样,被触碰的地方就不再觉得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厚的暖意,好像在冬季落雪时,于小木屋的炉火旁喝下了一支能让人晕晕乎乎的烈酒。
明明被触碰的是背部,那股暖意却好像从身体内部迸发,逐渐蔓延全身。
而恍惚间,她耳边很远的传来声音。
说别怕。
说没事了。
不知那人是谁,但阮然模模糊糊地心想,想你大概不懂,不要去救一个溺水的人。这种人只要触碰到一根稻草,就会牢牢抓住,把全部的情绪倾盆覆上。
便无知无觉,抱得更加紧,不愿意松开。
希望那根稻草能救自己再多一些,陪伴自己再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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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然并没有在水里待太久。
实际上,她掉下水后没几秒,沈浮声便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向岸边游去。
上岸之后,即便失去了浮力的支撑,沈浮声也毫不费力地将让阮然抱在怀里。
他抱着阮然走到旁边的休闲椅上,俯身将她轻轻放下。
而当沈浮声准备起身时,阮然有些茫然地睁开眼,似乎是不愿意他的离开,胳膊又往前伸了伸,还想勾着他的脖子。
沈浮声顿了一下,依从着她的力道俯下身。他的腰弯得很低,最后在躺椅身旁边半跪下来。
如同沉默的骑士,甘愿为她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