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破了心思,陆承钰脸色青了又白:“我……”
“老爷子还没走,要是想去不会有人拦你。”
“我……”
“如果是因为温芜跟我使性子。陆承钰,我问你,”他的嗓音缓慢而清晰,直将陆承钰的心思拆得分崩离析:“你有把握得到温芜的心?还是会因为你幼稚的行径从而让她对你另眼相看?”
眼看面前的人脸色越来越差,陆珩礼毫不留情的给他下了定义:“愚蠢。”
陆承钰脸色一白,心中的痛处被人血淋淋的剥开,那种痛楚一下侵袭四肢百骸,无以加复。
陆珩礼没有心思同他继续说下去,绕过车子,转身就要往酒店走去。身后的人握紧拳头,倔强又酸涩着双眼,忍不住开口问:“温芜她……是自己愿意去你……身边工作的吗?”
他始终记得那晚,她头一次对他露出那般脆弱的神色。他心疼、他恨不得当时就将她抱入怀里安慰。
偏偏所有的那一切,都只是因为陆珩礼,而他竟然是令她难堪的那个人……
她喜欢谁都可以,可为什么一定要是陆珩礼呢?
陆珩礼脚步微顿,径直回了酒店。
空旷的酒店门口,夜色清明,寒风刺骨凛冽,每一丝每一缕都令陆承钰彻骨般的刺痛。他闭了闭双眼,又睁开。牙根紧咬,终是没忍住,一拳砸在了旁边的路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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