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沉的黑眸里涌动着一股情绪,想上前却终是没有动作,视线始终落在她清瘦的背影上。
“当然,”她似乎调整好了情绪,转回头对上他漆黑的视线:“那时候你或许还没对我动心思,对我怎样的揣测也无可厚非……你看,决定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异想天开。”
“对不起……”
他上前一步,温芜却往后退了一步。
“你现在确定送房卡的人不是我了吗?偶尔回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猜测我还给谁递过房卡?”她无声的笑了,笑容讥讽刺眼,“每当这样一想,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陆珩礼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深深地扎了一下,喉咙干涩,连带着四肢百骸都痛彻心扉。
他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二,头埋在她微凉的肩窝上,嗓音暗哑至极:“我知道不是你……”
当年他收到衣服后,无意间发现衣服口袋里多了一张房卡,当时他没有怀疑她,一丝一毫也没有。
只是没想到隔天又会遇见她,还听到了她和一个男生的对话。
“陆珩礼,”温芜闭了闭酸涩的双眼,也没推开他,任由他抱着,寡淡的嗓音像是自言自语,“现在回想这段时间以来的挣扎,我都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犯了贱一样的跟着沦陷了,你一服软温柔我就觉得那些过往都没什么关系……”
“可是……”
陆珩礼心尖猛的被揪起。
她轻笑,眼泪滚落下来:“我也没想到最大的笑话竟然还不是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味犯贱,而是在这三年里我拼命的追赶某个人的脚步,每个有关他的痕迹都小心翼翼潜心收藏,结果呢……”
“温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