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宴没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置若罔闻,走出很远。
今天他照旧开了超跑,排气管发出呼啸的声音。
心脏也跟跑车似的不得安分,情绪高涨。
理智一点点消失不见,只有无尽的困闷和烦躁,像是大雨欲来前的暗潮汹涌。
林稚晚今天打给他的号码,是他高中时期在用的,也是那个夏天,问林稚晚要号码时打过去的。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保存过。
亏得他将这个号码留了这么多年。
跟个笑话一样。
车子一路狂奔,一直行驶到华庭的地下停车场。
他在这里也有房子,刷卡上楼,站在19302的门口,用力敲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林稚晚被剧烈的敲门声吓了一跳,但时间上外卖应该到了,她没设防备,直接开门。
“谢……”
话音未出口,她就被笼罩在宽大身躯投下的阴影之下。
池宴气压很低,步步紧逼,整个人都进了门,又把手伸到后面,把门带上。
隔绝了外面的风景,室内自成一派气候。
今天刚吵过架,对两人来说都不算愉快,林稚晚不知道该说什么,抿着嘴唇,半晌,警惕性颇高地问:“干嘛?”
她有些发烧,脸色微红,宛若春潮过后,娇滴滴的,等人垂怜。
无数莫名的的情绪在胸口翻涌着,吞没了大多数理智,池宴这一路本就不平静,被她提防的语气一激,一股脑地全泄了出来。
“怎么?”他恶劣地笑了下:“婚都结了,我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