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今天晚上从他身上接收太多良好的情绪,比之前两年的总和还要多。
过满则溢,她恍恍惚惚,诚惶诚恐。
心思纷纷乱不堪,到底是没忍住,林稚晚瞥了一眼池宴。
夜里风凉,他站在暗淡的路灯下,身旁是一棵桂花树,人没有树高,但比树惹眼。
主路上霓虹起伏,隔了一条马路,有一排小商贩,这个时节就有卖烤地瓜的,空气里一阵甜滋滋的香气。
把做给父亲的西装带上舞台,林稚晚了却一桩心愿,不再那么愧疚,将视野放在身边,真切地感受到了生活。
也感受到,池宴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自己的生活里。
这种踏实的感觉很久没有过,她脸颊上不受控制地攒起酒窝,鼓起勇气,小步走到池宴的面前,指了指地下停车场的方向,描着嘴型:“我先回去了。”
池宴边听电话边自然地挑眉询问。
林稚晚解释:“冷。”
这个天气她还穿着小短裙,即使有他的西装外套罩着,冷风也直往身上扑。
池宴的目光直上而下打量着她,眉毛又是一皱,嫌弃她不知道注意冷暖。
“……”林稚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刚要走,手心里躺着一把钥匙。
池宴将电话拿得远了点儿,对她低声说:“车上等我。”
他的动作熟稔,像是已经做过千百遍。
“哦。”林稚晚有点儿懵,转身刚要走,又突然回头,特别认真地看他。
池宴感觉奇怪:“怎么了?”
林稚晚努力地踮起脚尖,做到跟他平视,嘴角翘了下:“池宴,谢谢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