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还没遇见的那时候说起,或者更早,从他们没出生时的事开始说。
如果不是江月稠下午就要离开这里,曾忆昔觉得他能从宇宙大爆炸的时候跟她掰扯。
江月稠靠墙站着,今天的太阳不错,她站的位置刚好被暖光所覆。
人间暖洋洋的,她也暖洋洋的。她手里捧着个杯子,里面装着热水,捂着手也很暖。
还很好心地跟曾忆昔嘱咐,话里话外都有几分老人家的神态:“冬天喝点热水对身体好。”
也不知道曾忆昔会不会听。
曾忆昔站她对面,背靠着栏杆,两条手臂向后曲着,懒懒地搭在铁栏杆上。
眼睛看着她,嘴里说的是他们老曾家的事。
曾忆昔说他爷爷以前开过船,不过他自己倒是没见到他们老曾家的那艘船。在他没出生之前,这船就沉了。就是曾繁清第一次登上船准备大展身手的那一刻,就注定这是他人生一次独一无二经历。从那以后,他爷爷就觉得曾繁清跟水八字相克,所以当时当他沈邻溪在一起时,老人家心里是不大乐意的,急的直蹙眉。
饭吃过,又聊了会天,此时时间已不算早。但正逢假日,街坊邻居估计都还蒙着被子睡的昏沉。
四周很安静,风过林梢和他说话的声音,落在耳里,都是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