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忆昔没说话。
江月稠看他穿着,就套着一身睡衣。这人肩宽腰窄,身高腿长,天生一具一副架子。
曾忆昔看她一眼:“又盯着我看?”
江月稠:“想问问你冷吗?”
曾忆昔好笑:“我冷什么?”
“……”
“我热着呢。”
怪里怪气的语调,江月稠刚缓下去的尴尬,余劲还没消散,他这么一说,又叫她添了一两分的不自在。
可能是憋了两天,她发现曾忆昔今天的骚话格外多。
她也不是不会跑火车,实战经验没有,但对着无关人等,比如贺泛,这尺度大点的嘴炮也打过几回。对着曾忆昔,她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心思,所以一时有些许的心虚。
竹筷搅和着鸡蛋液,筷头摩擦过瓷盆的底部,一下下的碰撞,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还有液体翻搅的细微声响,声音里藏着点粘稠感。
搅和了一两分钟后,曾忆昔把一碗东西推她眼前。手还按在碗沿外,没有松开。
江月稠去看蛋液的时候,也顺势看见他的手。
她不着痕迹的将目光错开,只盯着这浮着一层细密泡沫的蛋液夸道:“打的不错。”
头顶,落下一声轻低的笑。
她不看,都能想到曾忆昔脸上那春风得意的神情。想到他刚刚存心逗弄的话,她有几分阴阳怪气地道:“看你这,没少打蛋啊?”
第44章 你敢开,我就敢坐。